杜月笙简介

2024-05-18 18:34

1. 杜月笙简介


杜月笙简介

2. 杜月笙怎么做生意?杜月笙如何垄断上海商业?杜月笙赚了多少钱?

请看《杜月笙野史》

3. 杜月笙的简介?

杜月笙(1888-1951)是近代上海青帮中最著名的人物,原名月生,后改名镛,号月笙,出生于江苏川沙(今属上海市浦东新区)高桥南杜家宅。四岁以前,母父相继去世,先后由其继母和舅父养育。十四岁到上海十六铺鸿元盛水果行当学徒,日夕与**、歹徒为伍,又嗜赌成性,不久被开除,转到潘源盛水果店当店员。后拜青帮陈世昌为老头子。陈世昌是小东门一带的**头子,绰号“套签于福生”,在青帮中属“通”字辈,杜月经按序排在“悟”字辈。由于陈世昌等人的关系,杜月簧获得机会进入黄金荣公馆。他机灵诡诈,善解人意,很快获得当时法租界华探头目、黑社会头面人物黄金荣的赏识,成为其亲信,由佣差上升为鸦片提运,并负责经营法租界三大赌场之一——公兴俱乐部。
因善于纠合同伙,勾结军阀,他成为鸦片提运中最有势力的一个。1925年7月,杜月笙在租界与军阀当局庇护下,成立“三鑫公司”,垄断法租界鸦片提运,势力日大,成为与黄金荣、张啸林并称的“上海三大亨”之一。同年,担任法租界商会总联合会主席,兼纳税华人会监察。在上海三大亨中,有“黄金荣贪财,张啸林善打,杜月笙会做人”的说法。比起黄、张来,杜月笙确实高明一些,他善于协调黑社会各派势力之间的关系,善于处理与各派军阀之间的关系,善敛财,会散财,他通过贩卖鸦片、开设赌台等活动,大量聚敛钱财,然后,又以这些不义之财,笼络社会上各种人物,从政治要人、文人墨客到帮会骨干,无所不有。由于他在上海善待下台总统黎元洪,黎元洪的秘书长特撰一副对联:“春申门下三干客,小杜城南五尺天”。他因此被其党羽吹捧为“当代春申君”。杜月笙也做些收买人心的事情。他持续多年购买预防传染病的药水,送到浦东老家,按户免费发放。每逢上海及附近地区发生灾害,他必定出面组织赈济。他有时装出维护工人利益的形象,出面调解劳资纠纷。他一改传统**身着短打、手戴戒指、卷袖开怀的打扮,而是四季身着长衫,打扮斯丈,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形象。他附庸风雅,广结名流,大学者章太炎、名士杨度、名律师秦联奎都是他的座上客。由此,杜月笙的社会地位不断提升。

1927年4月,杜月笙与黄金荣、张啸林组织中华共进会,为蒋介石镇压革命运动充当打手。4月11日晚,他设计骗杀了上海工人运动领袖汪寿华,随后又指使**镇压工人纠察队。他因此获得蒋介石的支持。南京政府成立后,他担任陆海空总司令部顾问,军事委员会少将参议和行政院参议,虽是虚衔,但有助于提高社会地位。同年9月,任法租界公董局临时华董顾问,1929年任公董局华董,这是华人在法租界最高的位置。

1929年,杜月笙创办中汇银行,涉足上海金融业。通过结交金融界徐新六、陈光甫、唐寿民等著名人士,他的银行业务颇为兴旺。


1930年起,杜月笙在家乡买地五十亩,大兴土木,起造杜家祠堂,1931年6月8日至10日,举行家祀落成典礼和“奉主入词”典礼。仪仗队有五干人之众,自法租界杜公馆出发,长达数里,巡捕开道,鼓乐震夭。杜祠开酒席三日,每日干桌。包括蒋介石、淞沪警备司令熊式辉、上海市长张群等在内的党国要人都送了匾额。排场之大,靡费之巨,极一时之盛。1932年,杜月笙开始组织恒社, 1933年2月25日,举行开幕典礼。杜月笙自任名誉理事长。社名取“如月之恒”的典故,名义上是民间社团,以“进德修业,崇道尚义,互信互助,服务社会,效忠国家”为宗旨,实际上是帮会组织。杜月笙借此广收门徒,向社会各方面伸展势力。恒社初成立时,有一百三十余人,到1937年达五百二十余人,国民党上海市党部、上海市社会局。新闻界、电影界等许多方面的人士都参加进来。1934年,杜月笙任地方协会会长。

1937年7月,**帝国主义发动卢沟桥事变,8月,又发动进攻上海的八一三事变。上海人民与全国人民一样,投入英勇悲壮的**斗争中。在全国人民**要求推动下,杜月笙参加了上海各界抗敌后援会,任主席团成员,兼筹募委员会主任。他参与劳军活动,筹集大量毛巾、香烟、罐头食品,送到抗敌后援会。他弄到一些军中急需的通讯器材、装甲保险车送给**将领。他应八路军驻沪代表潘汉年的要求,将从外国进口的一千副防毒面具,赠送给八路军使用。

上海沦陷后,杜月笙拒绝**人的拉拢,于1937年11月迁居香港。在香港,他利用帮会的关系,继续活动。他担任中国红十字会副会长、赈济委员会常务委员和上海党政统一工作委员会主任委员,从事情报、策划暗杀汉*等活动。其中最著名的是,他在上海的门徒协助军统特务刀劈了大汉*、伪上海市长傅筷庵。1940年他组织人民行动委员会,这是在国民党支持下的中国各帮会的联合机构,杜月笙为主要负责人,由此实际上成为中国帮会之总龙头。

1941年12月太平洋战争爆发以后,杜月笙迁居重庆,建立恒社总社,向大后方发展势力。他组织中华贸易信托公司、通济公司等,与沦陷区交换物资,借此中饱私囊。**战争胜利以后,杜月笙于1945年9月初返回上海、收割旧部,重整旗鼓。这时,由于租界已被收回,国民党势力可以公开活动,帮会的作用不再像以前那么重要。1946年12月,上海参议会选举议长,杜月笙经过多方活动,虽然以最高票当选议长,但因国民党不那么支持他,所以,他当选后马上辞职。此后,他致力于向工商、金融、交通、文化、教育、新闻等各业中发展势力,担任各种各样的董事长、会长、常务董事、校董达六七十个。

1948年,蒋介石为了挽救严重的财政危机,派蒋经国到上海实行市值改革,发行金圆券,要求民间将所持法市外币及金银一律兑换成金圆券。杜月笙的儿子杜维屏没有完全照办,被蒋经国以投机倒把罪逮捕,后被判了六个月的徒刑。经过此事,杜月笙明白自己在上海大势已去。1949年4月,人民解放军在解放战争中连获大胜,上海解放指日可待。5月1日,杜月笙携家仓惶逃往香港。1951年8月16日在香港病逝

杜月笙的简介?

4. 杜月笙的资料?

杜月笙(1888年8月22日-1951年8月16日),名镛,号月笙,原名杜月生,是是近代上海青帮中最著名的人物之一。生意场上,杜月笙机灵诡诈,却又善解人意、附庸风雅,广结名流,成为当时名震四方的大腕。长得像冯小刚。

5. 寻找杜月笙的资料

杜月笙(1888-1951)是近代上海青帮中最著名的人物,原名月生,后改名镛,号月笙,出生于江苏川沙(今属上海市浦东新区)高桥南杜家宅。四岁以前,母父相继去世,先后由其继母和舅父养育。十四岁到上海十六铺鸿元盛水果行当学徒,日夕与流氓、歹徒为伍,又嗜赌成性,不久被开除,转到潘源盛水果店当店员。后拜青帮陈世昌为老头子。陈世昌是小东门一带的流氓头子,绰号“套签于福生”,在青帮中属“通”字辈,杜月经按序排在“悟”字辈。由于陈世昌等人的关系,杜月簧获得机会进入黄金荣公馆。他机灵诡诈,善解人意,很快获得当时法租界华探头目、黑社会头面人物黄金荣的赏识,成为其亲信,由佣差上升为鸦片提运,并负责经营法租界三大赌场之一——公兴俱乐部。 
因善于纠合同伙,勾结军阀,他成为鸦片提运中最有势力的一个。1925年7月,杜月笙在租界与军阀当局庇护下,成立“三鑫公司”,垄断法租界鸦片提运,势力日大,成为与黄金荣、张啸林并称的“上海三大亨”之一。同年,担任法租界商会总联合会主席,兼纳税华人会监察。在上海三大亨中,有“黄金荣贪财,张啸林善打,杜月笙会做人”的说法。比起黄、张来,杜月笙确实高明一些,他善于协调黑社会各派势力之间的关系,善于处理与各派军阀之间的关系,善敛财,会散财,他通过贩卖鸦片、开设赌台等活动,大量聚敛钱财,然后,又以这些不义之财,笼络社会上各种人物,从政治要人、文人墨客到帮会骨干,无所不有。由于他在上海善待下台总统黎元洪,黎元洪的秘书长特撰一副对联:“春申门下三干客,小杜城南五尺天”。他因此被其党羽吹捧为“当代春申君”。杜月笙也做些收买人心的事情。他持续多年购买预防传染病的药水,送到浦东老家,按户免费发放。每逢上海及附近地区发生灾害,他必定出面组织赈济。他有时装出维护工人利益的形象,出面调解劳资纠纷。他一改传统流氓身着短打、手戴戒指、卷袖开怀的打扮,而是四季身着长衫,打扮斯丈,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形象。他附庸风雅,广结名流,大学者章太炎、名士杨度、名律师秦联奎都是他的座上客。由此,杜月笙的社会地位不断提升。 

1927年4月,杜月笙与黄金荣、张啸林组织中华共进会,为蒋介石镇压革命运动充当打手。4月11日晚,他设计骗杀了上海工人运动领袖汪寿华,随后又指使流氓镇压工人纠察队。他因此获得蒋介石的支持。南京政府成立后,他担任陆海空总司令部顾问,军事委员会少将参议和行政院参议,虽是虚衔,但有助于提高社会地位。同年9月,任法租界公董局临时华董顾问,1929年任公董局华董,这是华人在法租界最高的位置。 

1929年,杜月笙创办中汇银行,涉足上海金融业。通过结交金融界徐新六、陈光甫、唐寿民等著名人士,他的银行业务颇为兴旺。 

上海杜公馆图1930年起,杜月笙在家乡买地五十亩,大兴土木,起造杜家祠堂,1931年6月8日至10日,举行家祀落成典礼和“奉主入词”典礼。仪仗队有五干人之众,自法租界杜公馆出发,长达数里,巡捕开道,鼓乐震夭。杜祠开酒席三日,每日干桌。包括蒋介石、淞沪警备司令熊式辉、上海市长张群等在内的党国要人都送了匾额。排场之大,靡费之巨,极一时之盛。1932年,杜月笙开始组织恒社, 1933年2月25日,举行开幕典礼。杜月笙自任名誉理事长。社名取“如月之恒”的典故,名义上是民间社团,以“进德修业,崇道尚义,互信互助,服务社会,效忠国家”为宗旨,实际上是帮会组织。杜月笙借此广收门徒,向社会各方面伸展势力。恒社初成立时,有一百三十余人,到1937年达五百二十余人,国民党上海市党部、上海市社会局。新闻界、电影界等许多方面的人士都参加进来。1934年,杜月笙任地方协会会长。 

1937年7月,日本帝国主义发动卢沟桥事变,8月,又发动进攻上海的八一三事变。上海人民与全国人民一样,投入英勇悲壮的抗日斗争中。在全国人民抗日要求推动下,杜月笙参加了上海各界抗敌后援会,任主席团成员,兼筹募委员会主任。他参与劳军活动,筹集大量毛巾、香烟、罐头食品,送到抗敌后援会。他弄到一些军中急需的通讯器材、装甲保险车送给抗日将领。他应八路军驻沪代表潘汉年的要求,将从外国进口的一千副防毒面具,赠送给八路军使用。 

上海沦陷后,杜月笙拒绝日本人的拉拢,于1937年11月迁居香港。在香港,他利用帮会的关系,继续活动。他担任中国红十字会副会长、赈济委员会常务委员和上海党政统一工作委员会主任委员,从事情报、策划暗杀汉奸等活动。其中最著名的是,他在上海的门徒协助军统特务刀劈了大汉奸、伪上海市长傅筷庵。1940年他组织人民行动委员会,这是在国民党支持下的中国各帮会的联合机构,杜月笙为主要负责人,由此实际上成为中国帮会之总龙头。 

1941年12月太平洋战争爆发以后,杜月笙迁居重庆,建立恒社总社,向大后方发展势力。他组织中华贸易信托公司、通济公司等,与沦陷区交换物资,借此中饱私囊。抗日战争胜利以后,杜月笙于1945年9月初返回上海、收割旧部,重整旗鼓。这时,由于租界已被收回,国民党势力可以公开活动,帮会的作用不再像以前那么重要。1946年12月,上海参议会选举议长,杜月笙经过多方活动,虽然以最高票当选议长,但因国民党不那么支持他,所以,他当选后马上辞职。此后,他致力于向工商、金融、交通、文化、教育、新闻等各业中发展势力,担任各种各样的董事长、会长、常务董事、校董达六七十个。 

1948年,蒋介石为了挽救严重的财政危机,派蒋经国到上海实行市值改革,发行金圆券,要求民间将所持法市外币及金银一律兑换成金圆券。杜月笙的儿子杜维屏没有完全照办,被蒋经国以投机倒把罪逮捕,后被判了六个月的徒刑。经过此事,杜月笙明白自己在上海大势已去。1949年4月,人民解放军在解放战争中连获大胜,上海解放指日可待。5月1日,杜月笙携家仓惶逃往香港。1951年8月16日在香港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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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谁知道杜月笙的简介?

上海滩头出过个大名鼎鼎的人物。他出身贫寒,又无固定职业,却可以挥金如土。一夜豪赌,输赢之数可达十几万银洋。国民党的不少要人和银行巨头都要求助于他;他没有什么高官显爵,但达官贵人、军阀显要,见了他趋奉唯恐不及,甚至连蒋介石对他都要礼让三分。他无一技之长,却威震一方,连美、英、法、日的许多上层人物都知道他的厉害。他,就是旧中国上海滩上的杜月笙,他以一个小流氓身份,拜倒在黄金荣麾下,通过黄金荣情妇桂生姐的关系,看准走私鸦片的财路;上勾军阀、下拉流氓,斗倒"大八股党",挤垮"潮州帮",一跃而成为上海滩上最大的鸦片走私财阀。 杜月笙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却依旧是个小瘪三。他参加了"清帮",每天不务正业,在街上狂嫖滥赌,常常赌铜钿输脱了底。好在杜月笙时来运转,遇上了"救星",绰号"饭桶阿三"的黄振亿,平时很欣赏杜月笙的怜俐,活络机警。有一天,见到杜月笙袖拢双手,在"压马路"(无所事事),便跑过去拍拍他的肩头,很诚恳地说:"月笙,你这样下去不是事体,假使你有心向上,我荐你到一个地方去,好吗?"杜月笙懒洋洋地抬起头,说:"啥地方?""八仙桥同孚里,"黄振亿压低声音说,"黄金荣黄老板的公馆。"杜月笙福至心灵,立即点头称谢。就这样,走投无路的杜月笙投靠了上海滩上的大流氓黄金荣。黄振亿引进杜月笙时,黄金荣正在公馆打牌。 "老板,"黄振亿轻轻地走到一张方桌前,陪着小心,小声他说:"我给您老介绍一个小囝。""啊!"方头大耳,矮矮胖胖的黄金荣应了一声,转过脸来,目光越过黄振亿的肩头,落在杜月笙的脸上,那目光刀子一般挖人,杜月笙一阵心跳,心慌意乱地低下了头。猛然间,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一副挖花纸牌上,那是赌钱用的。杜月笙的眼睛立时瞪圆了,原来连黄金荣这样的大闻人,也和自己一样,在公然赌这种挖花纸牌!他也是个凡人,不必怕他!他心中立即有底了,昂然地抬起头,笔直地站立着,脸上浮满了笑容。"蛮好!"黄金荣觉得这个人很有点气派,立即收容了他,并叫他到厨房边的灶披间去住。从此,杜月笙成了黄金荣的随从。黄金荣每天早晨要到他所开设的聚宝茶馆以喝早茶为名,包揽官司,调解纠纷,杜月笙总是拿着大衣、皮包,随侍在旁。杜月笙是个聪明透顶的人,他"眼观四方","耳听八面",冷眼观察一切。上自黄金荣,下至一般听差,每个人的生活习惯,脾气性格,他都尽可能的揣摩测度,然后牢牢地记在心中,作为他应对接触的准绳。很快,他寻到了一条飞黄腾达的捷径。杜月笙一直对黄金荣每年用来冬赈的大笔钱款的来历感到不解。老板哪里来的那么多钱?这号手面,简直富可敌国!杜月笙觉得面前摆着一个急切需要找开的谜团。 这个谜团,终于被杜月笙揭开了。有一天,黄公馆里气氛顿变紧张,原来公馆里失窃了。被盗的是体积很小的两包东西,外面用皮纸严密包裹,打开是硬硬的一块,有点象团年糕。装着"团年糕"的麻袋运到黄公馆来时,时间多半在月黑风高的深夜。只要是这种东西到了,黄公馆里的人,若没派定任务的,都不许跑出来看,更不准出门走动。那天黄公馆里有一只麻袋,被人悄悄地打开了。黄金荣一发现,立即神色大变,赶紧叫人把"团年糕"倒出来点数,点数的结果使黄公馆上下人等全部为之大惊失色:"团年糕"少了两块。"丢那娘!"黄金荣一声怒骂,眼里射出一股杀气。这件事,把黄公馆弄得人人自危。好朋友都不敢讲私话,唯恐启人疑窦,被误认为顺手牵羊的家贼。沉闷紧张的空气持续了两三天。一天夜晚,杜月笙刚刚上床,马祥生大踏步走进灶披间,一边脱衣就寝,一边连声赞叹说:"嗨,我们的老板度量真大!""什么事?"杜月笙欠身而起,急急地问。"那桩闹家贼的案子查出来了。老王的老兄来看他,小赤佬没见过世面,那天见财起意,乘着四周无人,打开了麻袋,偷了两块红土,他晓得从此不能在上海蹲了,一脚逃回家乡去。真是白白便宜了他,两块红土卖了几百只大洋,听说他已经在乡下买了房子成了家了。" 两块"红土"可以卖到几百块大洋,叫杜月笙目瞪口呆。不久,他弄明白了,什么"团年糕",那是从印度漂洋过海运来的鸦片。杜月笙突然醒悟了。黄金荣之所以能挥金如上,靠的就是走私鸦片。"家贼"查出来以后,黄金黄笑了笑,说:"丢那妈,算了!"决定不给那个大胆的"家贼"以追究。不过,杜月笙却觉得其中有诈,黄老板的度量真有这么大吗?在黄老板的眼里,几百块大洋当然不算个什么,但是他丢得了钱却丢不了面子,他是法租界的捕快头目,连他自己家里都出了窃案,他能不声不响地放过那人吗? 不久,传来了一个消息,那个偷鸦片的小赤佬,回乡买了房子,娶了媳妇,过了不多久,就得病一命呜呼。杜月笙心里明白:这是黄老板的手脚。从此,杜月笙遇事更加格守分寸,心中的疑惑,对谁也不吐一字。但他从中总结出了两条,一是"要想富,贩烟土";二是"下不了毒手干不成大事。"杜月笙老老实实地随待在黄老板的身边,但这时他已盯上了桂生姐,开始在她身上下功夫。老上海都知道,黄公馆虽然姓黄,但真正的主人是桂生姐。桂生姐叫林桂生,是黄金荣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压寨夫人。有一回,黄金荣单枪匹马,跑到苏州府衙门一位捕快家中办交涉。那位捕快是个温吞水,遇事畏首畏尾,极无出息。相形之下,益发显得黄金荣人物轩昂,精明能干。捕快太太林桂生立即看中了这个年青人,两人眉目相交,相互传情,终于勾搭成好。不久,黄金荣唆使林桂生与丈夫吵闹并办脱离,成为了黄金荣的床上人。这位林桂生女士,虽然身材矮小,相貌平平,但却精明能干,目光锐利。她是黄金荣的智囊、参谋,甚至是主宰。机会终于来了,桂生姐得了一场大病,黄公馆内信迷信,老板娘病了,便要选派年青力壮的小伙子守护,因为他们头上有三把火,阳气足,可以镇邪驱妖。守护病人是桩苦差事,日夜不能离身,没人愿干。杜月笙默默地承担起这个任务,并竭尽全力把它干好。旁人陪伴老板娘,只是守在身边不离开。杜月笙却不然,他不但牢牢地守着,而且全神贯注,耳到、眼到、手到、脚到、心到。只要老板娘有什么需要,口一张他就跑去替她办好。 久而久之,桂生姐受了感动,决心好生拉他一把。病愈之后,她常在家人和朋友面前夸杜月笙是个有福气的人,说他额骨高,运气好。果真是运气来了门板也挡不住一次烟土被劫案件,给杜月笙造成了出人头地的好机会。一天,已是夜深更静之时,黄公馆里闯进一个气急败坏的人。他一进大厅,就大声嚷叫,说是已从一宗货色里弄到一只大麻袋,交给一个姓刘的雇人拖到黄公馆来。哪知道断后的人都到达了,那运货的刘斌却还不曾到。他估计是路上出了岔子,一慌神,请桂生姐赶快派人去查。桂生姐一听脸色大变。因为黄金荣正好外出有事,而黄公馆的几个打手都随之而去,这是要动刀子、拼老命的事情,一般的小伙计没有这号本事去承担。一时间,大家面面相觑,不置一同。杜月笙看了看这场面,知道是天赐良机,万万不可惜过,便鼓起勇气对桂生姐说:"老板娘,我去跑一趟吧!"桂生姐瞟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一来她身边确实无人可派,而那一麻袋抢来的烟上价值十几万元,不派人去不行;二来她也想给杜月笙一个考验的机会,以便将来重用他。 杜月笙问清了运送麻袋所走的路线,便向桂生姐借了一支手枪,裤腿边又插了一把匕首,头也不回,冲入夜色之中。 弄堂口有熟人拉的黄包车,杜月笙跑过去跳上一部,地方也不说,开口便叫车夫快跑。黄包车在街上飞跑,杜月笙坐在车上动脑筋。他想,黑吃黑的偷烟贼敢于反叛黄公馆,他决不会飞蛾扑火跑进去租界,因为这是黄金荣的地盘。但是,他也不敢在黄浦滩上满街乱跑,因为带一麻袋烟土,无异于带一颗定时炸弹,不晓得它会在什么时候爆炸。杜月笙断定偷烟土的家伙必定急于就近找个藏身之处,不可能跑远。杜月笙还考虑到,由于上海县城一到夜晚便四门紧闭,偷烟土的人进不去,法租界他又不敢来,那么,这个贼肯走已经赶往英租界了。拿准了这一点.杜月笙又计算了一下路程和时间,估计还可截住那人,便立即吩咐黄包车夫:"快点,往洋径浜跑!"夜黑,象蛛网一般糊住人的眼睛。杜月笙尽力睁大眼睛,从暗黑中搜寻可疑的人影。猛地,他发现前边有一部黄包车,正缓缓地向一条胡同拉去。杜月笙的心怦怦乱跳起来,他估计这车里拉的就是那个偷烟土的人。因为一麻袋烟土有一百多斤,再加上那个偷烟土的人载重过量,所以黄包车走得这么缓慢。他捏紧了枪,悄悄地叫拉车的加快速度,抢到他们前头去。他们的车刚刚超过那辆黄包车,杜月笙就一纵而下,将枪口指着那人,平静地说:"弟兄,你失了风!快下来吧!" 那个偷烟土的人,吓得魂飞天外,想跑吧,面前是只沉甸甸的大麻袋。更何况,拉他的那个车夫已吓呆了,脚步虽已停止,车杠却仍牢牢抓在手里,于是那个人的双脚朝天,急切间无法下跳。"你、你是干、干什么的?"那个人在车上颤抖着问。杜月笙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因为他已经明白,那个偷烟土的手中无枪。否则,他不会问话,一定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同自己开火相拼。于是,他把那人放到一边,去劝那个车夫:"朋友,没你的事,现在请你帮个忙,把车拉到黄公馆去,我赏你五块银洋。"那车夫一听他是黄老板的人,加上有五块银洋赏赐,怎敢不听,于是,掉转车头就往黄公馆拉。那个偷烟土的人却慌了神,连忙哀求杜月笙,请他高抬贵手,把他放走,留他一条生路。"你是说你只要命,不要财?"杜月笙问道。"是的是的,务请你老高抬贵手,饶我一命,我家中还有七十岁的老母……"那人赶紧答道。"那就不用我帮忙了,横财虽然发不成了,性命还是保得住的。桂生姐当然会骂你一顿,骂过之后,你从此离开黄浦滩,她就不会为难你了。"那人无法,只得同杜月笙进了黄公馆。听到杜月笙将那位胆大包天的偷土贼人赃俱获地抓回的消息,桂生姐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来,去迎接这位大功臣。杜月笙却装出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什么也不说,只轻描淡写地报告说:"托你老的福,东西追回来了,人在客厅里,听候老板娘的发落。"桂生姐高兴得全身颤抖,知道这个自谦恭谨的小伙子是个可以共大事的人。从此,他就成了桂生姐的心腹大将,并参与了黄老板最机密的工作--抢夺鸦片。当年上海滩上最厉害的抢土人物,前后共有16个,他们各以8人为一组,拥有无数徒子徒孙。这16个人,因为出现在抢土队伍的时间有先后,被人称为"大八股党"和"小八股党",这"小八股党"的总头领即是杜月笙,到后来,威镇上海滩的"大八股党"也成了杜月笙的臣属。在上海滩头,有"土"就有钱,这些抢土者,多的是不义之财,于是手面阔绰,挥金如上。以后上海滩豪华奢侈之风大盛,他们多少也起了点推波助澜的作用。由于杜月笙乖巧伶俐,深得桂生姐和黄老板的欢心,他在黄公馆的地位迅速上升,由小伙计而得力助手,最后成了黄老板面前举足轻重的大红人。 地位变了,杜月笙把心思放到了鸦片上。在当时的上海滩,抢烟土已非易事了。"大八股党"的八个头目如沈杏山、季云青、杨再田等人,他们的根据地在英租界。由于家有万贯,儿女仆人一大堆,便不再想去拿脑袋作赌注,过去那种生死不顾的亡命劲逐渐消失,开始选择一种稳妥可靠、不冒风险的敛财方法。他们纷纷或明或暗,急先恐后地投效上海的缉私机构:水警营和缉私营,以及英租界的巡捕房。他们采取孙猴子钻进铁扇公主肚中的办法,倚仗手中有的是金银钱钞,上下买通,很快就钻进了这些缉私机构的核心部门,占据了高级职位,甚至还有的担任了这两个"肥"营的营长之职,彻底地控制了这两个缉私机构。 当"大八股党"把水陆两途,以及英租界的查缉烟土之大权抓到手之后,不但自己私贩鸦片,并且化暗为明,公然出面向烟土巨商大量收取所谓的保护费。而潮州烟土帮的阔佬们也无不欢天喜地,自愿奉献。因为从此以后,有缉私部门的枪杆子保护,他们的买卖就合法化了。"大八股党"和烟土商们不把法租界的黄老板放在眼里。首先是因为法租界总共只占地一千多亩,地小,人少,力量有限;其次是鸦片商和烟土行多半都开设在英租界,而法租界很少有烟土栈。他们认为即算有些法租界的朋友来抢几麻袋烟土,发一笔小财,和他们成千论百,大来大往比起来,无异是癣疥小疾,微不足道。打个招呼,就不会有事了。持这种想法的代表人物是"大八股党"的头领,已当了英租界巡捕房探目的沈杏山。沈杏山经常同黄金荣打交道,因此心想,只要同黄金荣说一句,黄金荣不会不买他的帐谁知事情颇为棘手。黄金荣一听完沈杏山手下人的话,眉头就拧成了一团,他沉思了一下,返头看着杜月笙:"月笙,这事你看能不能这么办?""不行!"杜月笙脸上没有一丝笑纹,斩钉截铁地一口回绝道:"有饭要大家吃,他们\'大八股党\'不能一口独吞,坏了江湖上的义气!黄金荣叹了口气,赞同地点了点头,又对来人说道:"你回去告诉沈大哥,就说这桩事我黄某是爱莫能助。手下的弟兄们要靠烟土生意养家糊口,让沈老板他们独吃,那弟兄们就要饿断肠子了。"说完,他又看着杜月笙,杜月笙赞同地笑了笑。送走了沈杏山派来传话的人,黄金荣对杜月笙忧心忡忡地说:"月笙,我们既然拒绝同他们合作,那就要拿个办法出来,总不能让他们独吃呀!" 杜月笙深沉地点了点头:"等我来设法吧!"夜黑风高,吴淞口外巨浪滔天。突然,从公海上射出一束渗白的光亮。这边岸上,立即传出一声凄厉的哨声,有一队军警从土坡后、树林里跑出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布满了海岸。刺刀闪着微弱的寒光。从公海上又射出一道探照灯光,从一栋屋里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他低声喝令:"回号!"身边的一条汉子立即打亮手电朝海上晃了晃。公海上一亮一灭,又回答了一阵信号。"放船!"那中年汉子威严地命令道。他就是"大八股党"的首领、英祖界巡捕房探目沈杏山。他的话言刚落,从港里驶出几艘小轮船,还有几十只小舢板,排列成队,往公海驶去。这是"大八股党"在保护"潮州帮"烟上商运送烟土了。船队缓缓前行,小火轮上的烟囱不时闪出火花,把后头的舢板映得朦胧而又神秘。蓦地,从船队的左前方传来一声尖厉的呼叫:"救命吁,救命呀……"沈杏山一听,眉头立即皱成一团,旁边几个弟兄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救命呀……你们、你们莫抢,烟烟土是……"江风,又送来一阵呼救和哀求声。"老板,派人去看看吧!"有人说。 沈杏山挥了挥手。立即,有一只舢板朝呼救处划去,几个便衣紧握着枪,做好随时射击的准备。舢板驶离了船队,渐渐消逝在黑暗之中。前面,有一只小船,船里传来几声压抑的呻吟,几条影影绰绰的身影在晃动。便衣军警们平端起枪,手枪已勾动在枪机上。"举起手来!"舢板刚刚射到那只小船边,几个军警一声命令,小船中的几条黑影立即惊惶地举起双手,回过了头。船靠拢了,两只船猛地相撞,几个军警站立未稳,身子晃荡着,这时,从他们后边的水里突然冒出几个人头,他们扳住船舷,用力一晃,舢板翻了,几个军警全部落水,连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声,就被人按进江底。装满了烟上的麻袋浮在江面上。那只小船上的几条黑影立即伸出挠钩,将麻袋一只只钩上小船。等到江面上的浮着的麻袋荡然无存时,水中那几个黑影也爬上了小船,然后一声唿哨,驾着那只小船,箭一般地射向岸边。沈杏山的船队在江心中停船等待了半个来小时,不见任何动静,心中有点发毛,情知不妙,连忙掉转船头,朝刚才传来呼叫声的地方搜寻而去。惨白的探照灯光中出现了一只船影。沈杏山叫轮船全速靠近,船上军警做好射击准备,自己则大睁着眼,死死地盯往那船影,一眨也不敢眨。 "呀!"他猛地一声惊叫,将四周的死寂打破。"完了完了!"他急得跺脚大叫,众人一齐朝前面看去,发现那只舢板已经倾覆,江面上浮着几具尸体。抢劫这次烟土的人就是杜月笙手下的"小八股党"。由于沈杏山他们利用军警的力量,对烟土实行武装接运,断了黄金荣,杜月笙他们的一条财路。黄金荣的手下,一个个怒气冲天,恨不得马上去与他们火拼一场。杜月笙却老谋深算,他知道这时去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他劝阻住大家,独自一个关在屋里冥思苦想了两天,然后跑到黄金荣那儿,把自己的设想讲给黄老板和桂生姐听。桂生姐听了杜月笙的抢土生意,立即拍掌叫好,极力赞成。 黄金荣却忧心忡忡地说:"现在他们运土都有军队保护,抢土,只怕是件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杜月笙却将胸脯一挺,说:"当兵的也是一条命,只要找几个不怕死的狠角色入伙,我不信拼他们不过!" 杜月笙说做就做,立即招兵买马,网罗亡命之徒。他根据他平日的观察,先选中了四个:顾嘉棠,精通拳术,身强体壮,性格火爆,是个打起架来不要命的角色;叶绰山,这人枪法好,他可以一枪击中犹未落地的铜板;高宝鑫,反应灵敏,很会随机应变;芮庆荣,绰号"火老鸦",腰阔膀粗,力大如牛。他是铁匠世家出身,也是个不怕死的角色。杜月笙对他们一不摆架子,二不甩派头,见面亲亲热热,不分彼此;出则同行,食则同席,再加上一见面都有大把的钞票塞过去,把这四个人笼络得死心踏地地跟着他跑。不久,杜月笙又物色到四个人,建立起他的核心队伍,后来上海人带着畏惧和鄙视的口吻喊他们"小八股党"。第一次抢土得手,杜月笙立即把汽车开回三马路的潮州会馆里。杜月笙组织"小八股党"抢土的初期,主要还是想出口气。"大八股党"倚仗财势,断了他们贩卖烟土的财路,并且,还根本不把黄金荣这股人放在眼里,抢他一下,叫他识点相。知道世界上还有不买他们帐的人。可是,出手大吉,头一回下手,即弄到一船烟土,等于抢到几十万银洋,并且,通过这次"抢土",他们也看出"大八股党"在护送烟土过程中的种种漏洞,这就激发了杜月笙放手大干的决心。一次次布置周密的智取烟土事件不时发生,烟土化为白花花的银洋,水一样淌进了黄金荣和杜月笙的腰包。渐渐地,潮州会馆的空棺材再也放不下抢来的烟上,急需另找存放地点;与此同时,法租界本身有几家土行,不满于"大八股党"保护下的烟土商任意操纵价格,他们消息灵通,知道杜月笙手里有大批烟土,于是便推举代表,向杜月笙交涉,希望杜月笙能供应他们烟土,他们愿意奉杜月笙为保护神。杜月笙没有当即回答,他沉思了半晌,计上心头,立即去找桂生姐划算。见到桂生姐,杜月笙就匆匆他说:"桂生姐,我们手里有这么多货,法租界的销路也好,何不自己开一家烟土行?"桂生姐叹了口气,说:"办法倒是不错,只怕老板不会肯。""那为什么?"杜月笙不解地问,"人家做得,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做?再说,贩卖烟土的事我们不早就在做了吗?与其偷偷摸摸地干,不如堂而皇之,开一爿烟土行。""这里头大有出入。"桂生姐连忙解释,"暗中干的事没有人敢拆穿,一搞到明路上来,就会有闲言碎语,老板怕的就是这个,他是吃官饭的。"杜月笙脑瓜子转得快,他立刻说:"那,我们就不要老板出面。""对,你们先搞起来再说,暂时瞒着老板。"杜月笙说干就干,立即集股办烟土行。他计划,一共四股,每股一万元。他一股,桂生姐一股,黄金荣一股,余下一股,则奉桂生姐之命,给了金廷荪。 金廷荪是浙江宁波人,精明强干,极会理财。他进黄公馆的门要比杜月笙早,很受黄金荣的器重,他与杜月笙,都是黄金荣身边的心腹大将。杜月笙是武脚色,金廷荪则始终是个文角色。他心思机敏,算盘子打得既精且狠,是黄公馆唯一的理财家。桂生姐也是干脆人,股份一定妥,便立即打开保险箱,取出一万块钱的钱庄庄票,交给杜月笙,算是交股金。钱刚递到杜月笙手里,她便看出杜月笙面有犹疑之色,便问道:"你是没股本?"杜月笙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差多少?"杜月笙没有开口。桂生姐立即回转身,打开保险箱,又取出一万块钱的庄票递给杜月笙。杜月笙连连道谢,立即告辞下楼去找金廷荪。金廷荪正在澡堂子里来个"水包皮",见有如此好事降临头上,不禁大喜过望,立即同杜月笙商订出公司的章程和做法。"公司取个什么名字才吉利?"最后,金廷荪问道。杜月笙胸有成竹,说:"叫三鑫吧!" "三鑫?" "对,"杜月笙微微一笑,"老板的名字里有只金,你的尊姓里也是金,我杜月笙虽然没有金,但托你们的福,也来一只金吧,这一算,不就是三鑫了吗?""好,好!"金廷荪一听,高兴得拍掌大叫。有了规模庞大的三鑫公司,法租界的烟土,零售批发,全部集中于一家。但是这等场面与英租界的烟土商行比起来,未免是小巫见大巫。当年最有名的"潮州帮"大烟土行,开设于英租界的郭煜记、郑浴记、李伟记,以及广茂和商号等,每月的营业额,比三鑫公司不知要大多少倍。于是,杜月笙和金廷荪便不时在黄金荣的耳边絮话,说:"八大股党"仗势欺人,出手大毒辣,将一只价值连城的乌金碗连连抱住不放,象我们这么苦苦经营,舍生忘死地奋斗,结果也只能啃啃人家金元宝的边,吃吃人家的指头缝缝里漏出来的残汤剩水,这样未免太不公平。 黄金荣听了,心中也未免闷闷不乐。1919年1月17日,万国禁烟会议在上海举行。杜月笙和金廷荪特别关注各种马路消息,因为这事关系到他们的财源问题。等他们有了充分的资料,便一齐去见黄金荣。先由金廷荪发言,归纳他们所得的情报。可以看出,万国禁烟会议在上海举行后,英租界碍于国际观瞻,必将宣布禁烟,"潮州帮"烟土商所开设的大土行,既然在英租界无法存身,必然会改迁他处。他们会迁在何处呢?金廷荪说,唯有法租界。因为法国人只要钱,对于烟土走私,历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潮州帮"的大土行统统搬入法租界,将会给法国人带来无尽的金银,此等好事,法国佬有何不为呢?三鑫公司想发大财,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接下来,由杜月笙给黄金荣分析:如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因为大土商依赖"大八股党"为时已久,他们可能会听从"大八股党"的主张。因此要争取到这些财神菩萨的唯一办法是说服"大八股党",请他们做个顺水人情,把对"潮州帮"烟土行的保护权转让给三鑫公司。黄金荣听了杜月笙的话,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因为这事太难办了,半晌,他才说:"他们会肯吗?" 杜月笙却撇开他的问话,反问了一句:"英捕房的沈杏山,不是同你老是好朋友吗?"黄金荣点了点头:"是蛮要好。""那你老请他吃餐饭,不妨同他商量一下。"当晚,在倚虹楼最好的雅座里,黄金荣请沈杏山赴宴。人座之后,沈杏山嘻嘻哈哈,谈笑风生。酒过三巡,杜月笙向金廷荪使了个眼色,金廷荪便首先发难,开口说了话:"听说英租界要禁烟,大小烟土行不是搬家便是关门。要搬,自然该搬到法租界。英租界的朋友,吃这烛财香也吃够了。三百年风水轮流转,你们可以把那个保护的差事,让我们来干干。"金廷荪讲话的时候,黄金荣闭目养神,象煞老僧入定。杜月笙他们则虎视眈眈,六道目光一齐盯住沈杏山。沈杏山恍然大悟了,今天并非是请他来叙旧,而是叫他赴鸿门宴来了。他眉头一皱;慢慢地吮了一口酒,才说:"英国人禁烟,只是说说罢了,全是为了应付外头的舆论,实际上没那回事。"金廷荪却抓住他的话柄,说:"要是真的禁呢?"沈杏山伸了个懒腰,说:"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那个打手一听这教训人的话,神色大变,杜月笙也皱起眉头,正要发作,黄金荣却睁眼说:"杏山,我们是老朋友了,今天我单单请你一个人来商议,是因为英租界禁烟已成定局,几家大土行都在作搬家的打算。俗话说:肥水不落外人田,我们自家兄弟,这点忙还不帮?你们肯早点把保护权让过来,至于将来怎么分帐,全部好商量。我晓得你们打出来这个局面不容易,顶好不要糊糊涂涂的收了场,叫人看了笑话。"黄金荣这番话却勾起了沈杏山的旧恨前嫌。他记起"小八股党"拼命硬抢烟土,叫他们丢了面子;"小八股党"又将抢来的烟土,公然开设三鑫公司发卖,使得"大八股党"和土商们联合操纵的上海烟土价格始终摆不平。便免不了挖苦几句:"金荣哥,你的手段我真佩服,你吃捕房的饭,做的是没有本钱的买卖,手下又有这么多三头六臂的人物,何必要我们出让什么保护权呢?鸦片进口就在吴淞口,你喊人搭了兵舰,统统去接过来吧!"他这番话正好揭了黄金荣的疮疤,且又饱含蔑视之意。黄金荣气得脸色发青,呼地站起来,伸出手掌,对着沈杏山,"啪啪"甩了他两记响亮的耳光。黄金荣带来的那个打手,一见老板动了怒,立即霍然站起来。沈杏山知道这两个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徒,吓得浑身发抖,放声大呼:"不,不要动、动手,有话好讲……"杜月笙抓住这个时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协议书,叫沈杏山在上头捺了个手印。 这一天,黄公馆来了个粗莽的客人。"金荣哥,小弟今天又来投奔你,我们要好好干一场,他妈的,要好好捞捞一票……"这人滔滔不绝地讲着,口沫四喷。黄金荣听着听着,不禁厌烦起来,端起桌上的茶碗,做出要送客的模样。那人正讲得起劲,没有看见,倒是杜月笙眼观四方,连忙摆手制止。那人讲了好一阵,才告辞而去。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黄金荣就对杜月笙说:"阿笙,这号粗鄙之人,结识他有何用?白白地耽误了时间。""不不不,"杜月笙老谋深算地笑笑:"这是个大有用的人啦!莫小看了他……"原来这个人叫张啸林,日后与杜月笙、黄金荣一起,成为上海滩上的三大亨。张啸林是杭州人,在杭州名气相当响亮。他当过绸缎织造工,不过经常纠众滋事,寻衅打架,各机房的老板拿着他头痛,暗中串通,谁也不招他做工。张啸林断了生计,便带了几个小流氓,专门以诈赌骗钱、刨别人的腰包为生。辛亥革命以前,张啸林在茶馆里为争座位,跟旗人大打出手,几乎酿成命案。他怕官府捉拿,逃出杭州,躲在一个当巡官的朋友家里。辛亥革命后,他打旗人的案子不了了之,于是又堂而皇之地回到杭州,继续独霸一方。他早先到过上海,托人引路,与黄金荣见过

7. 给份恒社杜月笙的资料,

杜月笙(1888 8.22-1951 8.16) ,原名月生,后由国学大师章太炎建议,改名镛,号月笙(典出《周礼太司乐疏》:西方之乐为镛,东方之乐为笙),是近代上海青帮中最著名的人物之一。


 老上海的黑帮大亨(2张)杜月笙[1]1888年8月22日,出生于上海川沙(今属上海市浦东新区)高桥南杜家宅。四岁以前,母父相继去世,先后由其继母和舅父养育。十四岁,初到上海十六铺鸿元盛水果行当学徒,日夕与流氓、歹徒为伍,又嗜赌成性,不久被开除;后转到潘源盛水果店当店员。时拜青帮陈世昌为老头子。陈世昌,时为小东门一带的流氓头子,绰号“套签子福生”,在青帮中属“通”字辈,杜月笙按序排在“悟”字辈。由陈世昌等人的关系,杜月笙获得机会进入时为青帮上海龙头的黄金荣公馆。因杜为人机灵诡诈,善解人意,很快获得时任法租界华探头目、黑社会头面人物黄金荣的赏识,成为其亲信,由“佣差”升格为鸦片“提运”,并负责经营法租界三大赌场之一的“公兴俱乐部”。杜月笙因善纠合同伙,勾结军阀,很快成为鸦片提运中最具势力的一个。1925年7月,杜月笙在租界与军阀当局庇护下,成立“三鑫公司”,垄断法租界鸦片提运,成为与黄金荣、张啸林并称的“上海三大亨”之一。 斯特林.西格雷夫在《宋家王朝》中描述了杜月笙鸦片销售这条通畅的“全球网络”:杜月笙的很多海洛因都是通过官方渠道进入法国大市场的,由于上海法租界由河内管理,而不是直接由巴黎管理,这就构成了一个由上海到河内、西贡进而直到马赛黑社会的阴暗交通网,这个网由科西嘉人强大的“科西嘉联合会”所控制。这个联合会有一个更通俗的叫法是“黑手党”。据西格雷夫的记录,有人甚至认为当时全世界的八包海洛因中,就有七包出自杜月笙之手。同年,杜月笙出任法租界商会总联合会主席,兼纳税华人会监察。   杜月笙的太太们(4张)上海三大亨中,素有“黄金荣贪财,张啸林善打,杜月笙会做人”的说法。比起黄、张来,杜月笙确实手法更高明一些,他善于协调黑社会各派势力之间的关系,善于处理与各派军阀之间的关系,善敛财,会散财。他通过贩卖鸦片、开设赌台等活动,大量聚敛钱财,然后,又以这些不义之财笼络社会上各种人物,从政治要人、文人墨客到帮会骨干,无所不有。杜月笙也做些收买人心的事,如他持续多年购买预防传染病的药水,送到浦东老家按户免费发放;每逢上海及附近地区发生灾害,他会出面组织赈济;有时装出维护工人利益的形象,出面调解劳资纠纷,等等。他一改传统流氓身着短打、手戴戒指、卷袖开怀的打扮,而是四季身着长衫,打扮斯文,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形象。由于他在上海善待下台总统黎元洪,黎元洪的秘书长特撰一副对联:“春申门下三千客,小杜城南五尺天”。他因此被其党羽吹捧为“当代春申君”。他附庸风雅,广结名流,大学者章太炎、名士杨度、名律师秦联奎都是他的座上客。由此,杜月笙的社会地位不断提升。   1927年4月,杜月笙与黄金荣、张啸林组织中华共进会,为蒋介石镇压革命运动充当打手。4月11日晚,他设计骗杀了上海工人运动领袖汪寿华,随后又指使流氓镇压工人纠察队。他因此获得蒋介石的支持。南京政府成立后,他担任陆海空总司令部顾问,军事委员会少将参议和行政院参议,虽是虚衔,但有助于提高社会地位。同年9月,任法租界公董局临时华董顾问,1929年任公董局华董,这是华人在法租界最高的位置。   1929年,杜月笙创办中汇银行,涉足上海金融业。通过结交金融界徐新六、陈光甫、唐寿民等著名人士,他的银行业务颇为兴旺。   杜公馆原址(17张)1930年起,杜月笙在家乡买地五十亩,大兴土木,起造杜家祠堂。1931年6月8日至10日,举行家祀落成典礼和“奉主入祠”典礼。蒋介石亲送匾额“孝思不匮”祝贺。仪仗队有五 千人之众,自法租界杜公馆出发,长达数里,巡捕开道,鼓乐震夭。杜祠开酒席三日,每日千桌。包括淞沪警备司令熊式辉、上海市长张群等在内的党国要人都送了匾额。排场之大,靡费之巨,极一时之盛。席尽人散后,这个豪华的祠堂就成了远东最大的地下吗啡和海洛因加工厂。   1932年,杜月笙开始组织恒社, 1933年2月25日,举行开幕典礼。杜月笙自任名誉理事长。社名取“如月之恒”的典故,名义上是民间社团,以“进德修业,崇道尚义,互信互助,服务社会,效忠国家”为宗旨,实际上是帮会组织。杜月笙借此广收门徒,向社会各方面伸展势力。恒社初成立时,有一百三十余人,到1937年达五百二十余人,国民党上海市党部、上海市社会局。新闻界、电影界等许多方面的人士都参加进来。1934年,杜月笙任地方协会会长。   1937年7月,日本帝国主义发动卢沟桥事变,8月,又发动进攻上海的八一三事变。上海人民与全国人民一样,投入英勇悲壮的抗日斗争中。在全国人民抗日要求推动下,杜月笙参加了上海各界抗敌后援会,任主席团成员,兼筹募委员会主任。他参与劳军活动,筹集大量毛巾、香烟、罐头食品,送到抗敌后援会。他弄到一些军中急需的通讯器材、装甲保险车送给中共将领。他应八路军驻沪代表潘汉年的要求,将从外国进口的一千副防毒面具,赠送给八路军使用。   1937年,上海沦陷后,杜月笙拒绝日本人的拉拢,于11月迁居香港。在香港,他利用帮会的关系,继续活动。他担任中国红十字会副会长、赈济委员会常务委员和上海党政统一工作委员会主任委员,从事情报、策划暗杀汉奸等活动。其中最著名的是,他在上海的门徒协助军统特务刀劈了大汉奸、伪上海市长傅筱庵。1940年他组织人民行动委员会,这是在国民党支持下的中国各帮会的联合机构,杜月笙为主要负责人,由此实际上成为中国帮会之总龙头。   1941年12月太平洋战争爆发以后,杜月笙迁居重庆,建立恒社总社,向大后方发展势力。他组织中华贸易信托公司、通济公司等,与沦陷区交换物资,借此中饱私囊。抗日战争胜利以后,杜月笙于1945年9月初返回上海、收割旧部,重整旗鼓。这时,由于租界已被收回,国民党势力可以公开活动,帮会的作用不再像以前那么重要。1946年12月,上海参议会选举议长,杜月笙经过多方活动,虽然以最高票当选议长,但因国民党不那么支持他,所以,他当选后马上辞职。此后,他致力于向工商、金融、交通、文化、教育、新闻等各业中发展势力,担任各种各样的董事长、会长、常务董事、校董达六七十个。   1948年春,他参加国民政府召开的“行宪国大”,捧蒋介石当总统。蒋介石为了挽救严重的财政危机,派蒋经国到上海实行市值改革,发行金圆券,要求民间将所持法市外币及金银一律兑换成金圆券。杜月笙的儿子杜维屏没有完全照办,被蒋经国以投机倒把罪逮捕,后被判了六个月的徒刑。经过此事,杜月笙明白自己在上海大势已去。1949年4月,人民解放军在解放战争中连获大胜,上海解放指日可待。5月1日,杜月笙携家仓惶逃往香港。1951年8月16日在香港病逝,终年63岁。
编辑本段所作贡献
  在大陆的报刊、书籍中,人们常看到有关旧上海青帮头目杜  杜月笙
月笙的文字,大多述及他的种种劣迹,间或提到,杜讲义气,有骨气,在抗战中作了一些贡献。也许这也是污点斑斑的黑社会头子人生的另一面。《北京日报》刊文,请《海内与海外》杂志社编辑部副主任朱小平对这位传奇人物在抗日战争的贡献进行了解读。   文章称,杜月笙是旧中国上海青帮(亦称安清帮)的大头目。蒋介石在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中夺取政权,杜月笙在政变中起了关键的作用,雇用流氓为上海总工会送锦旗放烟雾、诱骗杀害总工会委员长、中共党员汪寿华等,致使上海总工会80万会员群龙无首,数千工人猝不及防被蒋介石杀害。作为旧上海黑社会的大头目,杜月笙身上有很多污点,但是,他也并非漆黑一团。在抗战中,他曾多年担任中国红十字会副会长,做过一些有益的慈善事业,特别是他任副会长时正值抗战前后,于救助伤兵输送物资、建立抵抗部队,做出了贡献。文章认为,杜月笙在抗战中大致有四大贡献。   全面抗战爆发后,杜月笙以中国红十字会副会长名义组织上海市救护委员会,救护了抗日受伤军民数万人   1937年8月13日,日寇全面进攻上海,上海守军奋起抗战。杜月笙以中国红十字会总会副会长名义,联合各团体组织上海市救护委员会,并同时成立救护队10队、急救队13队、临时救护医院24所,征集救护汽车98辆,并特约公、私医院16所收容受伤军民。据统计,杜月笙所领导的救护输送医疗工作,共救护了抗日受伤军民44398人。此后,杜月笙又筹划在松江、昆山、苏州、无锡、杭州、南京等地设立重伤医院,每年医院少则收治伤员二三百人,多则达三四千人。南京沦陷之后,中国红十字会总会及各地工作人员大多撤退到汉口。杜月笙亲自乘飞机到汉口,与政府有关部门统一商定救护方针,在汉口成立临时救护委员会,设置医疗队37队,后因需要逐渐增加至178队,共有工作人员近3000人。据统计,至抗战结束,红十字会所救护的军民总数已达260万人。这一可观的成绩,与红十字会广大工作人员的努力分不开,但杜月笙在其中的领导作用不容忽视。救护工作所需的物资、车辆,许多都出于杜的号召,也不排除他自己的“毁家纾难”。在这一点上,他号召他所能影响的团体包括他的帮会组织捐助抗战,是起了很大作用的。在抗战中,他坚持在上海,包括参加抗敌后援会工作,直至11月上海沦陷,他才秘密撤退。   在上海抗战中,与戴笠共同创建了一支一万人的武装游击部队,配合正规军,参加抗战   杜月笙在上海抗战中所办的另一件大事是与戴笠共同创办了“苏浙行动委员会别动队”参加抗战。尽管戴笠一生以与中共作斗争为己任,但在抗战中,他的思想倾向基本属于黄埔系中主战的少壮派军人阵营,在这一点上,“人之爱国,谁不如我”的杜月笙与他是一致的。两人本来即为挚友,在抗日这一点上又有共识,所以两人商定在上海建立一支1万人的武装游击部队,以帮会和工人为基础,配合正规军作战,并负责肃谍防奸等工作。杜月笙自己出钱捐赠了5000支快慢机手枪,又利用自己的影响,动员了帮会成员、工人、学生、店员、失业青年入伍。10月,这支仅以一月时间仓促成立的游击部队,在上海南市和苏州河两岸配合正规军与日寇作战,尽管作战力差,但大多成员异常英勇顽强,为中华民族抗战作出了牺牲。据事后统计:别动队战死兵共1500人以上,受伤500余人。据说,杜月笙颇为悲痛,他不是心疼钱,而是哀怜那些为国捐躯的青年,其中很多人是他的徒弟。   中国红十字会总会理事室迁移香港后,杜月笙亲自主持工作,筹措救护事业经费   1938年春,中国红十字会总会理事室迁移香港,杜月笙亲自主持工作,并设立总办事处,以接受海外捐助的物资,并同时筹措救护事业的经费。可以说,杜月笙此时是非常辛劳的。当时,国民党政府还设有中央赈济委员会。“八·一三”抗战后,蒋介石安排杜月笙为该会常委,负责粤、桂、闽三省称第九救济区工作。为了工作方便,杜月笙将第九救济区办事机关与中国红十字会机关合设于香港九龙柯士甸道他的宅寓也在此,并在香港最大的饭店辟有房间,专与各方接触。当时,海外侨胞对抗战捐助的物资及对难民的救济品,都由杜月笙接收运往汉口或重庆。同时,杜还负责与戴笠合作布置向沦陷区搜集情报及锄奸策反工作。据说,上海另一帮会头目张啸林投敌被暗杀,也与杜月笙有关。另外,轰动中外的高宗武、陶希圣脱离汪伪集团,并公布“汪伪密约”,也是杜月笙与戴笠共同策反的。   香港沦陷后,杜月笙撤退重庆,主持红十字会会务工作,办理前方救护、后方空袭救护、医疗等工作   在抗战的开始阶段,海外物资大部分通过香港转运国内  杜月笙搞选美
,杜月笙以红十字会名义办理接收、转运,为抗战事业做出了一些贡献。香港沦陷后,红十字会总会于1940年移设重庆,杜月笙也撤退重庆,主持会务工作,办理前方救护、后方空袭救护、医疗等工作。1942年,杜月笙筹建了重庆医院,当时有床位300张,各科设备齐全,是当时最先进的战时后方医院,受到舆论的称赞。另外,杜月笙在搜购、抢运战略物资方面也做了大量工作。抗战胜利后,杜月笙返回上海,督促上海复员工作,并协助恢复、加强了上海红十字会分会的组织,对该会推进各种社会服务工作奠定了基础。   上世纪50年代后,杜月笙客居香港。1952年,他弥留前对妻子云:“把我的尸骨带回上海,葬在浦东高桥老家。”但他的遗愿终未实现,1952年11月遗骨被运往台湾,至今暂厝台北南效大尖山麓。   杜月笙不去台湾的内情:蒋介石拿我当夜壶   杜月笙晚年曾忿忿然说:"蒋介石拿我当夜壶,用过了就塞到床底下。"这一形象比喻,既是这位大亨对蒋介石的泄怨,又是失宠后凄楚处境的哀叹。   抗战后,杜月笙自以为劳苦功高,想趁蒋介石论功行赏的机会,捞个有影响的职位过过官瘾,他把目光定格在上海市市长,起码当个副市长。他把这一想法透给了军统局长戴笠。戴笠心领神会,转达给蒋介石。   1945年8月底,杜月笙带着一帮随从,前呼后拥兴冲冲回到上海。始料不及,走到半路,传来千真万确消息,蒋介石已任命钱大钧为上海市市长、吴绍澍为副市长,负责接收上海全权。原来是蒋介石对杜月笙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令杜月笙沮丧的事还在后头:火车快到上海时,门徒上车报告,市政府已通知取消原定的欢迎仪式,连本已搭起的牌楼也已拆除,北火车站还贴出了"杜月笙是黑势力的代表"、"打倒杜月笙"等标语。杜月笙闻讯气上加气,为避免难堪,临时改在上海西站下车。靠站时,竟没有一个要  杜月笙搞选美
员迎接。   1946年夏,蒋介石为体现"民主政治",下令"民选"上海市参议会议员。杜月笙信以为真,有意竞选议长席位,于是组织门徒大张旗鼓活动,摆出种种理由宣扬议长一职非杜月笙莫属,又不惜大把花钱拉票。哪知就在胜券在握时,传来蒋介石的口信:议长一席,希望由潘公展担任。潘公展是CC系骨干,蒋介石的亲信。这对杜月笙不啻冷水激顶,自知胳膊拧不过大腿,无奈何作了识时务的"俊杰",在选举结果他当选议长后,马上宣读了一份"辞职呈文":"上海系通都大邑,议长责任重大,本人为多病之人,不能担此重任,辜负诸公厚意,多请原谅,再予改选。"主持选举大会的市长吴国桢立即表示接受听从本意,另行重选。于是第二次投票,选出潘公展为议长。   杜月笙与蒋介石的矛盾日益加深   三大战役结束,内外交困中的蒋介石被迫下野。杜月笙知道蒋家王朝气数已尽,开始谋虑去从。为退路办了三件事:卖了杜美路上的一处公馆,得款60万美元;改任意挥霍为量入支出,裁减雇员,紧缩开支;去了香港一次,物色准备购买的住宅。   1949年3月下旬,杜月笙一回到上海,就被蒋介石请去南京,对他说:"上海看来是难以守住的了,杜先生应有所准备,必要时携家小去台湾,协助党国共图复兴大业。"   杜月笙似乎料到蒋介石的这番"关心",爽快地说:"我是准备放弃上海以后的退步了。"   蒋介石曾听说,中共方面委托黄炎培等,劝杜月笙留在上海,他无论如何不愿杜月笙被"统战"过去,便以告诫的口吻加了几句:"杜先生与中央合作有年,民国16年清党时,为铲除共党鼎定上海立下大功,也因此与共党结怨甚深。共党是讲阶级讲斗争的,他们决不会放过你,切不可有丝毫的侥幸,以早日去台湾最好。"   杜月笙的话仍是半明半暗:"总裁放心,我对共产党绝无侥幸之心。"蒋介石听了当然不满意,双方不欢而散,但蒋并不就此罢休,还要设法争取,把杜月笙逼去台湾。   对于去留与去向,杜月笙早有盘算权衡。虽然中共方面通过黄炎培等劝他留下,但他自己判断反共20余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时,就杀了包括上海总工会委员长汪寿华在内的众多共产党人,可谓血债累累,所以不敢不走。至于去哪里呢?与蒋介石嫌隙既生,孑然一身去台湾,还不是寄人篱下?杜月笙选择了去号称自由港的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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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杜月笙何人?

上海滩头出过个大名鼎鼎的人物。他出身贫寒,又无固定职业,却可以挥金如土。一夜豪赌,输赢之数可达十几万银洋。国民党的不少要人和银行巨头都要求助于他;他没有什么高官显爵,但达官贵人、军阀显要,见了他趋奉唯恐不及,甚至连蒋介石对他都要礼让三分。他无一技之长,却威震一方,连美、英、法、日的许多上层人物都知道他的厉害。他,就是旧中国上海滩上的杜月笙,他以一个小流氓身份,拜倒在黄金荣麾下,通过黄金荣情妇桂生姐的关系,看准走私鸦片的财路;上勾军阀、下拉流氓,斗倒"大八股党",挤垮"潮州帮",一跃而成为上海滩上最大的鸦片走私财阀。 杜月笙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却依旧是个小瘪三。他参加了"清帮",每天不务正业,在街上狂嫖滥赌,常常赌铜钿输脱了底。好在杜月笙时来运转,遇上了"救星",绰号"饭桶阿三"的黄振亿,平时很欣赏杜月笙的怜俐,活络机警。有一天,见到杜月笙袖拢双手,在"压马路"(无所事事),便跑过去拍拍他的肩头,很诚恳地说:"月笙,你这样下去不是事体,假使你有心向上,我荐你到一个地方去,好吗?"杜月笙懒洋洋地抬起头,说:"啥地方?""八仙桥同孚里,"黄振亿压低声音说,"黄金荣黄老板的公馆。"杜月笙福至心灵,立即点头称谢。就这样,走投无路的杜月笙投靠了上海滩上的大流氓黄金荣。黄振亿引进杜月笙时,黄金荣正在公馆打牌。 "老板,"黄振亿轻轻地走到一张方桌前,陪着小心,小声他说:"我给您老介绍一个小囝。""啊!"方头大耳,矮矮胖胖的黄金荣应了一声,转过脸来,目光越过黄振亿的肩头,落在杜月笙的脸上,那目光刀子一般挖人,杜月笙一阵心跳,心慌意乱地低下了头。猛然间,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一副挖花纸牌上,那是赌钱用的。杜月笙的眼睛立时瞪圆了,原来连黄金荣这样的大闻人,也和自己一样,在公然赌这种挖花纸牌!他也是个凡人,不必怕他!他心中立即有底了,昂然地抬起头,笔直地站立着,脸上浮满了笑容。"蛮好!"黄金荣觉得这个人很有点气派,立即收容了他,并叫他到厨房边的灶披间去住。从此,杜月笙成了黄金荣的随从。黄金荣每天早晨要到他所开设的聚宝茶馆以喝早茶为名,包揽官司,调解纠纷,杜月笙总是拿着大衣、皮包,随侍在旁。杜月笙是个聪明透顶的人,他"眼观四方","耳听八面",冷眼观察一切。上自黄金荣,下至一般听差,每个人的生活习惯,脾气性格,他都尽可能的揣摩测度,然后牢牢地记在心中,作为他应对接触的准绳。很快,他寻到了一条飞黄腾达的捷径。杜月笙一直对黄金荣每年用来冬赈的大笔钱款的来历感到不解。老板哪里来的那么多钱?这号手面,简直富可敌国!杜月笙觉得面前摆着一个急切需要找开的谜团。 这个谜团,终于被杜月笙揭开了。有一天,黄公馆里气氛顿变紧张,原来公馆里失窃了。被盗的是体积很小的两包东西,外面用皮纸严密包裹,打开是硬硬的一块,有点象团年糕。装着"团年糕"的麻袋运到黄公馆来时,时间多半在月黑风高的深夜。只要是这种东西到了,黄公馆里的人,若没派定任务的,都不许跑出来看,更不准出门走动。那天黄公馆里有一只麻袋,被人悄悄地打开了。黄金荣一发现,立即神色大变,赶紧叫人把"团年糕"倒出来点数,点数的结果使黄公馆上下人等全部为之大惊失色:"团年糕"少了两块。"丢那娘!"黄金荣一声怒骂,眼里射出一股杀气。这件事,把黄公馆弄得人人自危。好朋友都不敢讲私话,唯恐启人疑窦,被误认为顺手牵羊的家贼。沉闷紧张的空气持续了两三天。一天夜晚,杜月笙刚刚上床,马祥生大踏步走进灶披间,一边脱衣就寝,一边连声赞叹说:"嗨,我们的老板度量真大!""什么事?"杜月笙欠身而起,急急地问。"那桩闹家贼的案子查出来了。老王的老兄来看他,小赤佬没见过世面,那天见财起意,乘着四周无人,打开了麻袋,偷了两块红土,他晓得从此不能在上海蹲了,一脚逃回家乡去。真是白白便宜了他,两块红土卖了几百只大洋,听说他已经在乡下买了房子成了家了。" 两块"红土"可以卖到几百块大洋,叫杜月笙目瞪口呆。不久,他弄明白了,什么"团年糕",那是从印度漂洋过海运来的鸦片。杜月笙突然醒悟了。黄金荣之所以能挥金如上,靠的就是走私鸦片。"家贼"查出来以后,黄金黄笑了笑,说:"丢那妈,算了!"决定不给那个大胆的"家贼"以追究。不过,杜月笙却觉得其中有诈,黄老板的度量真有这么大吗?在黄老板的眼里,几百块大洋当然不算个什么,但是他丢得了钱却丢不了面子,他是法租界的捕快头目,连他自己家里都出了窃案,他能不声不响地放过那人吗? 不久,传来了一个消息,那个偷鸦片的小赤佬,回乡买了房子,娶了媳妇,过了不多久,就得病一命呜呼。杜月笙心里明白:这是黄老板的手脚。从此,杜月笙遇事更加格守分寸,心中的疑惑,对谁也不吐一字。但他从中总结出了两条,一是"要想富,贩烟土";二是"下不了毒手干不成大事。"杜月笙老老实实地随待在黄老板的身边,但这时他已盯上了桂生姐,开始在她身上下功夫。老上海都知道,黄公馆虽然姓黄,但真正的主人是桂生姐。桂生姐叫林桂生,是黄金荣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压寨夫人。有一回,黄金荣单枪匹马,跑到苏州府衙门一位捕快家中办交涉。那位捕快是个温吞水,遇事畏首畏尾,极无出息。相形之下,益发显得黄金荣人物轩昂,精明能干。捕快太太林桂生立即看中了这个年青人,两人眉目相交,相互传情,终于勾搭成好。不久,黄金荣唆使林桂生与丈夫吵闹并办脱离,成为了黄金荣的床上人。这位林桂生女士,虽然身材矮小,相貌平平,但却精明能干,目光锐利。她是黄金荣的智囊、参谋,甚至是主宰。机会终于来了,桂生姐得了一场大病,黄公馆内信迷信,老板娘病了,便要选派年青力壮的小伙子守护,因为他们头上有三把火,阳气足,可以镇邪驱妖。守护病人是桩苦差事,日夜不能离身,没人愿干。杜月笙默默地承担起这个任务,并竭尽全力把它干好。旁人陪伴老板娘,只是守在身边不离开。杜月笙却不然,他不但牢牢地守着,而且全神贯注,耳到、眼到、手到、脚到、心到。只要老板娘有什么需要,口一张他就跑去替她办好。 久而久之,桂生姐受了感动,决心好生拉他一把。病愈之后,她常在家人和朋友面前夸杜月笙是个有福气的人,说他额骨高,运气好。果真是运气来了门板也挡不住一次烟土被劫案件,给杜月笙造成了出人头地的好机会。一天,已是夜深更静之时,黄公馆里闯进一个气急败坏的人。他一进大厅,就大声嚷叫,说是已从一宗货色里弄到一只大麻袋,交给一个姓刘的雇人拖到黄公馆来。哪知道断后的人都到达了,那运货的刘斌却还不曾到。他估计是路上出了岔子,一慌神,请桂生姐赶快派人去查。桂生姐一听脸色大变。因为黄金荣正好外出有事,而黄公馆的几个打手都随之而去,这是要动刀子、拼老命的事情,一般的小伙计没有这号本事去承担。一时间,大家面面相觑,不置一同。杜月笙看了看这场面,知道是天赐良机,万万不可惜过,便鼓起勇气对桂生姐说:"老板娘,我去跑一趟吧!"桂生姐瞟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一来她身边确实无人可派,而那一麻袋抢来的烟上价值十几万元,不派人去不行;二来她也想给杜月笙一个考验的机会,以便将来重用他。 杜月笙问清了运送麻袋所走的路线,便向桂生姐借了一支手枪,裤腿边又插了一把匕首,头也不回,冲入夜色之中。 弄堂口有熟人拉的黄包车,杜月笙跑过去跳上一部,地方也不说,开口便叫车夫快跑。黄包车在街上飞跑,杜月笙坐在车上动脑筋。他想,黑吃黑的偷烟贼敢于反叛黄公馆,他决不会飞蛾扑火跑进去租界,因为这是黄金荣的地盘。但是,他也不敢在黄浦滩上满街乱跑,因为带一麻袋烟土,无异于带一颗定时炸弹,不晓得它会在什么时候爆炸。杜月笙断定偷烟土的家伙必定急于就近找个藏身之处,不可能跑远。杜月笙还考虑到,由于上海县城一到夜晚便四门紧闭,偷烟土的人进不去,法租界他又不敢来,那么,这个贼肯走已经赶往英租界了。拿准了这一点.杜月笙又计算了一下路程和时间,估计还可截住那人,便立即吩咐黄包车夫:"快点,往洋径浜跑!"夜黑,象蛛网一般糊住人的眼睛。杜月笙尽力睁大眼睛,从暗黑中搜寻可疑的人影。猛地,他发现前边有一部黄包车,正缓缓地向一条胡同拉去。杜月笙的心怦怦乱跳起来,他估计这车里拉的就是那个偷烟土的人。因为一麻袋烟土有一百多斤,再加上那个偷烟土的人载重过量,所以黄包车走得这么缓慢。他捏紧了枪,悄悄地叫拉车的加快速度,抢到他们前头去。他们的车刚刚超过那辆黄包车,杜月笙就一纵而下,将枪口指着那人,平静地说:"弟兄,你失了风!快下来吧!" 那个偷烟土的人,吓得魂飞天外,想跑吧,面前是只沉甸甸的大麻袋。更何况,拉他的那个车夫已吓呆了,脚步虽已停止,车杠却仍牢牢抓在手里,于是那个人的双脚朝天,急切间无法下跳。"你、你是干、干什么的?"那个人在车上颤抖着问。杜月笙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因为他已经明白,那个偷烟土的手中无枪。否则,他不会问话,一定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同自己开火相拼。于是,他把那人放到一边,去劝那个车夫:"朋友,没你的事,现在请你帮个忙,把车拉到黄公馆去,我赏你五块银洋。"那车夫一听他是黄老板的人,加上有五块银洋赏赐,怎敢不听,于是,掉转车头就往黄公馆拉。那个偷烟土的人却慌了神,连忙哀求杜月笙,请他高抬贵手,把他放走,留他一条生路。"你是说你只要命,不要财?"杜月笙问道。"是的是的,务请你老高抬贵手,饶我一命,我家中还有七十岁的老母……"那人赶紧答道。"那就不用我帮忙了,横财虽然发不成了,性命还是保得住的。桂生姐当然会骂你一顿,骂过之后,你从此离开黄浦滩,她就不会为难你了。"那人无法,只得同杜月笙进了黄公馆。听到杜月笙将那位胆大包天的偷土贼人赃俱获地抓回的消息,桂生姐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来,去迎接这位大功臣。杜月笙却装出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什么也不说,只轻描淡写地报告说:"托你老的福,东西追回来了,人在客厅里,听候老板娘的发落。"桂生姐高兴得全身颤抖,知道这个自谦恭谨的小伙子是个可以共大事的人。从此,他就成了桂生姐的心腹大将,并参与了黄老板最机密的工作--抢夺鸦片。当年上海滩上最厉害的抢土人物,前后共有16个,他们各以8人为一组,拥有无数徒子徒孙。这16个人,因为出现在抢土队伍的时间有先后,被人称为"大八股党"和"小八股党",这"小八股党"的总头领即是杜月笙,到后来,威镇上海滩的"大八股党"也成了杜月笙的臣属。在上海滩头,有"土"就有钱,这些抢土者,多的是不义之财,于是手面阔绰,挥金如上。以后上海滩豪华奢侈之风大盛,他们多少也起了点推波助澜的作用。由于杜月笙乖巧伶俐,深得桂生姐和黄老板的欢心,他在黄公馆的地位迅速上升,由小伙计而得力助手,最后成了黄老板面前举足轻重的大红人。 地位变了,杜月笙把心思放到了鸦片上。在当时的上海滩,抢烟土已非易事了。"大八股党"的八个头目如沈杏山、季云青、杨再田等人,他们的根据地在英租界。由于家有万贯,儿女仆人一大堆,便不再想去拿脑袋作赌注,过去那种生死不顾的亡命劲逐渐消失,开始选择一种稳妥可靠、不冒风险的敛财方法。他们纷纷或明或暗,急先恐后地投效上海的缉私机构:水警营和缉私营,以及英租界的巡捕房。他们采取孙猴子钻进铁扇公主肚中的办法,倚仗手中有的是金银钱钞,上下买通,很快就钻进了这些缉私机构的核心部门,占据了高级职位,甚至还有的担任了这两个"肥"营的营长之职,彻底地控制了这两个缉私机构。 当"大八股党"把水陆两途,以及英租界的查缉烟土之大权抓到手之后,不但自己私贩鸦片,并且化暗为明,公然出面向烟土巨商大量收取所谓的保护费。而潮州烟土帮的阔佬们也无不欢天喜地,自愿奉献。因为从此以后,有缉私部门的枪杆子保护,他们的买卖就合法化了。"大八股党"和烟土商们不把法租界的黄老板放在眼里。首先是因为法租界总共只占地一千多亩,地小,人少,力量有限;其次是鸦片商和烟土行多半都开设在英租界,而法租界很少有烟土栈。他们认为即算有些法租界的朋友来抢几麻袋烟土,发一笔小财,和他们成千论百,大来大往比起来,无异是癣疥小疾,微不足道。打个招呼,就不会有事了。持这种想法的代表人物是"大八股党"的头领,已当了英租界巡捕房探目的沈杏山。沈杏山经常同黄金荣打交道,因此心想,只要同黄金荣说一句,黄金荣不会不买他的帐谁知事情颇为棘手。黄金荣一听完沈杏山手下人的话,眉头就拧成了一团,他沉思了一下,返头看着杜月笙:"月笙,这事你看能不能这么办?""不行!"杜月笙脸上没有一丝笑纹,斩钉截铁地一口回绝道:"有饭要大家吃,他们\'大八股党\'不能一口独吞,坏了江湖上的义气!黄金荣叹了口气,赞同地点了点头,又对来人说道:"你回去告诉沈大哥,就说这桩事我黄某是爱莫能助。手下的弟兄们要靠烟土生意养家糊口,让沈老板他们独吃,那弟兄们就要饿断肠子了。"说完,他又看着杜月笙,杜月笙赞同地笑了笑。送走了沈杏山派来传话的人,黄金荣对杜月笙忧心忡忡地说:"月笙,我们既然拒绝同他们合作,那就要拿个办法出来,总不能让他们独吃呀!" 杜月笙深沉地点了点头:"等我来设法吧!"夜黑风高,吴淞口外巨浪滔天。突然,从公海上射出一束渗白的光亮。这边岸上,立即传出一声凄厉的哨声,有一队军警从土坡后、树林里跑出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布满了海岸。刺刀闪着微弱的寒光。从公海上又射出一道探照灯光,从一栋屋里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他低声喝令:"回号!"身边的一条汉子立即打亮手电朝海上晃了晃。公海上一亮一灭,又回答了一阵信号。"放船!"那中年汉子威严地命令道。他就是"大八股党"的首领、英祖界巡捕房探目沈杏山。他的话言刚落,从港里驶出几艘小轮船,还有几十只小舢板,排列成队,往公海驶去。这是"大八股党"在保护"潮州帮"烟上商运送烟土了。船队缓缓前行,小火轮上的烟囱不时闪出火花,把后头的舢板映得朦胧而又神秘。蓦地,从船队的左前方传来一声尖厉的呼叫:"救命吁,救命呀……"沈杏山一听,眉头立即皱成一团,旁边几个弟兄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救命呀……你们、你们莫抢,烟烟土是……"江风,又送来一阵呼救和哀求声。"老板,派人去看看吧!"有人说。 沈杏山挥了挥手。立即,有一只舢板朝呼救处划去,几个便衣紧握着枪,做好随时射击的准备。舢板驶离了船队,渐渐消逝在黑暗之中。前面,有一只小船,船里传来几声压抑的呻吟,几条影影绰绰的身影在晃动。便衣军警们平端起枪,手枪已勾动在枪机上。"举起手来!"舢板刚刚射到那只小船边,几个军警一声命令,小船中的几条黑影立即惊惶地举起双手,回过了头。船靠拢了,两只船猛地相撞,几个军警站立未稳,身子晃荡着,这时,从他们后边的水里突然冒出几个人头,他们扳住船舷,用力一晃,舢板翻了,几个军警全部落水,连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声,就被人按进江底。装满了烟上的麻袋浮在江面上。那只小船上的几条黑影立即伸出挠钩,将麻袋一只只钩上小船。等到江面上的浮着的麻袋荡然无存时,水中那几个黑影也爬上了小船,然后一声唿哨,驾着那只小船,箭一般地射向岸边。沈杏山的船队在江心中停船等待了半个来小时,不见任何动静,心中有点发毛,情知不妙,连忙掉转船头,朝刚才传来呼叫声的地方搜寻而去。惨白的探照灯光中出现了一只船影。沈杏山叫轮船全速靠近,船上军警做好射击准备,自己则大睁着眼,死死地盯往那船影,一眨也不敢眨。 "呀!"他猛地一声惊叫,将四周的死寂打破。"完了完了!"他急得跺脚大叫,众人一齐朝前面看去,发现那只舢板已经倾覆,江面上浮着几具尸体。抢劫这次烟土的人就是杜月笙手下的"小八股党"。由于沈杏山他们利用军警的力量,对烟土实行武装接运,断了黄金荣,杜月笙他们的一条财路。黄金荣的手下,一个个怒气冲天,恨不得马上去与他们火拼一场。杜月笙却老谋深算,他知道这时去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他劝阻住大家,独自一个关在屋里冥思苦想了两天,然后跑到黄金荣那儿,把自己的设想讲给黄老板和桂生姐听。桂生姐听了杜月笙的抢土生意,立即拍掌叫好,极力赞成。 黄金荣却忧心忡忡地说:"现在他们运土都有军队保护,抢土,只怕是件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杜月笙却将胸脯一挺,说:"当兵的也是一条命,只要找几个不怕死的狠角色入伙,我不信拼他们不过!" 杜月笙说做就做,立即招兵买马,网罗亡命之徒。他根据他平日的观察,先选中了四个:顾嘉棠,精通拳术,身强体壮,性格火爆,是个打起架来不要命的角色;叶绰山,这人枪法好,他可以一枪击中犹未落地的铜板;高宝鑫,反应灵敏,很会随机应变;芮庆荣,绰号"火老鸦",腰阔膀粗,力大如牛。他是铁匠世家出身,也是个不怕死的角色。杜月笙对他们一不摆架子,二不甩派头,见面亲亲热热,不分彼此;出则同行,食则同席,再加上一见面都有大把的钞票塞过去,把这四个人笼络得死心踏地地跟着他跑。不久,杜月笙又物色到四个人,建立起他的核心队伍,后来上海人带着畏惧和鄙视的口吻喊他们"小八股党"。第一次抢土得手,杜月笙立即把汽车开回三马路的潮州会馆里。杜月笙组织"小八股党"抢土的初期,主要还是想出口气。"大八股党"倚仗财势,断了他们贩卖烟土的财路,并且,还根本不把黄金荣这股人放在眼里,抢他一下,叫他识点相。知道世界上还有不买他们帐的人。可是,出手大吉,头一回下手,即弄到一船烟土,等于抢到几十万银洋,并且,通过这次"抢土",他们也看出"大八股党"在护送烟土过程中的种种漏洞,这就激发了杜月笙放手大干的决心。一次次布置周密的智取烟土事件不时发生,烟土化为白花花的银洋,水一样淌进了黄金荣和杜月笙的腰包。渐渐地,潮州会馆的空棺材再也放不下抢来的烟上,急需另找存放地点;与此同时,法租界本身有几家土行,不满于"大八股党"保护下的烟土商任意操纵价格,他们消息灵通,知道杜月笙手里有大批烟土,于是便推举代表,向杜月笙交涉,希望杜月笙能供应他们烟土,他们愿意奉杜月笙为保护神。杜月笙没有当即回答,他沉思了半晌,计上心头,立即去找桂生姐划算。见到桂生姐,杜月笙就匆匆他说:"桂生姐,我们手里有这么多货,法租界的销路也好,何不自己开一家烟土行?"桂生姐叹了口气,说:"办法倒是不错,只怕老板不会肯。""那为什么?"杜月笙不解地问,"人家做得,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做?再说,贩卖烟土的事我们不早就在做了吗?与其偷偷摸摸地干,不如堂而皇之,开一爿烟土行。""这里头大有出入。"桂生姐连忙解释,"暗中干的事没有人敢拆穿,一搞到明路上来,就会有闲言碎语,老板怕的就是这个,他是吃官饭的。"杜月笙脑瓜子转得快,他立刻说:"那,我们就不要老板出面。""对,你们先搞起来再说,暂时瞒着老板。"杜月笙说干就干,立即集股办烟土行。他计划,一共四股,每股一万元。他一股,桂生姐一股,黄金荣一股,余下一股,则奉桂生姐之命,给了金廷荪。 金廷荪是浙江宁波人,精明强干,极会理财。他进黄公馆的门要比杜月笙早,很受黄金荣的器重,他与杜月笙,都是黄金荣身边的心腹大将。杜月笙是武脚色,金廷荪则始终是个文角色。他心思机敏,算盘子打得既精且狠,是黄公馆唯一的理财家。桂生姐也是干脆人,股份一定妥,便立即打开保险箱,取出一万块钱的钱庄庄票,交给杜月笙,算是交股金。钱刚递到杜月笙手里,她便看出杜月笙面有犹疑之色,便问道:"你是没股本?"杜月笙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差多少?"杜月笙没有开口。桂生姐立即回转身,打开保险箱,又取出一万块钱的庄票递给杜月笙。杜月笙连连道谢,立即告辞下楼去找金廷荪。金廷荪正在澡堂子里来个"水包皮",见有如此好事降临头上,不禁大喜过望,立即同杜月笙商订出公司的章程和做法。"公司取个什么名字才吉利?"最后,金廷荪问道。杜月笙胸有成竹,说:"叫三鑫吧!" "三鑫?" "对,"杜月笙微微一笑,"老板的名字里有只金,你的尊姓里也是金,我杜月笙虽然没有金,但托你们的福,也来一只金吧,这一算,不就是三鑫了吗?""好,好!"金廷荪一听,高兴得拍掌大叫。有了规模庞大的三鑫公司,法租界的烟土,零售批发,全部集中于一家。但是这等场面与英租界的烟土商行比起来,未免是小巫见大巫。当年最有名的"潮州帮"大烟土行,开设于英租界的郭煜记、郑浴记、李伟记,以及广茂和商号等,每月的营业额,比三鑫公司不知要大多少倍。于是,杜月笙和金廷荪便不时在黄金荣的耳边絮话,说:"八大股党"仗势欺人,出手大毒辣,将一只价值连城的乌金碗连连抱住不放,象我们这么苦苦经营,舍生忘死地奋斗,结果也只能啃啃人家金元宝的边,吃吃人家的指头缝缝里漏出来的残汤剩水,这样未免太不公平。 黄金荣听了,心中也未免闷闷不乐。1919年1月17日,万国禁烟会议在上海举行。杜月笙和金廷荪特别关注各种马路消息,因为这事关系到他们的财源问题。等他们有了充分的资料,便一齐去见黄金荣。先由金廷荪发言,归纳他们所得的情报。可以看出,万国禁烟会议在上海举行后,英租界碍于国际观瞻,必将宣布禁烟,"潮州帮"烟土商所开设的大土行,既然在英租界无法存身,必然会改迁他处。他们会迁在何处呢?金廷荪说,唯有法租界。因为法国人只要钱,对于烟土走私,历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潮州帮"的大土行统统搬入法租界,将会给法国人带来无尽的金银,此等好事,法国佬有何不为呢?三鑫公司想发大财,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接下来,由杜月笙给黄金荣分析:如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因为大土商依赖"大八股党"为时已久,他们可能会听从"大八股党"的主张。因此要争取到这些财神菩萨的唯一办法是说服"大八股党",请他们做个顺水人情,把对"潮州帮"烟土行的保护权转让给三鑫公司。黄金荣听了杜月笙的话,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因为这事太难办了,半晌,他才说:"他们会肯吗?" 杜月笙却撇开他的问话,反问了一句:"英捕房的沈杏山,不是同你老是好朋友吗?"黄金荣点了点头:"是蛮要好。""那你老请他吃餐饭,不妨同他商量一下。"当晚,在倚虹楼最好的雅座里,黄金荣请沈杏山赴宴。人座之后,沈杏山嘻嘻哈哈,谈笑风生。酒过三巡,杜月笙向金廷荪使了个眼色,金廷荪便首先发难,开口说了话:"听说英租界要禁烟,大小烟土行不是搬家便是关门。要搬,自然该搬到法租界。英租界的朋友,吃这烛财香也吃够了。三百年风水轮流转,你们可以把那个保护的差事,让我们来干干。"金廷荪讲话的时候,黄金荣闭目养神,象煞老僧入定。杜月笙他们则虎视眈眈,六道目光一齐盯住沈杏山。沈杏山恍然大悟了,今天并非是请他来叙旧,而是叫他赴鸿门宴来了。他眉头一皱;慢慢地吮了一口酒,才说:"英国人禁烟,只是说说罢了,全是为了应付外头的舆论,实际上没那回事。"金廷荪却抓住他的话柄,说:"要是真的禁呢?"沈杏山伸了个懒腰,说:"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那个打手一听这教训人的话,神色大变,杜月笙也皱起眉头,正要发作,黄金荣却睁眼说:"杏山,我们是老朋友了,今天我单单请你一个人来商议,是因为英租界禁烟已成定局,几家大土行都在作搬家的打算。俗话说:肥水不落外人田,我们自家兄弟,这点忙还不帮?你们肯早点把保护权让过来,至于将来怎么分帐,全部好商量。我晓得你们打出来这个局面不容易,顶好不要糊糊涂涂的收了场,叫人看了笑话。"黄金荣这番话却勾起了沈杏山的旧恨前嫌。他记起"小八股党"拼命硬抢烟土,叫他们丢了面子;"小八股党"又将抢来的烟土,公然开设三鑫公司发卖,使得"大八股党"和土商们联合操纵的上海烟土价格始终摆不平。便免不了挖苦几句:"金荣哥,你的手段我真佩服,你吃捕房的饭,做的是没有本钱的买卖,手下又有这么多三头六臂的人物,何必要我们出让什么保护权呢?鸦片进口就在吴淞口,你喊人搭了兵舰,统统去接过来吧!"他这番话正好揭了黄金荣的疮疤,且又饱含蔑视之意。黄金荣气得脸色发青,呼地站起来,伸出手掌,对着沈杏山,"啪啪"甩了他两记响亮的耳光。黄金荣带来的那个打手,一见老板动了怒,立即霍然站起来。沈杏山知道这两个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徒,吓得浑身发抖,放声大呼:"不,不要动、动手,有话好讲……"杜月笙抓住这个时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协议书,叫沈杏山在上头捺了个手印。 这一天,黄公馆来了个粗莽的客人。"金荣哥,小弟今天又来投奔你,我们要好好干一场,他妈的,要好好捞捞一票……"这人滔滔不绝地讲着,口沫四喷。黄金荣听着听着,不禁厌烦起来,端起桌上的茶碗,做出要送客的模样。那人正讲得起劲,没有看见,倒是杜月笙眼观四方,连忙摆手制止。那人讲了好一阵,才告辞而去。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黄金荣就对杜月笙说:"阿笙,这号粗鄙之人,结识他有何用?白白地耽误了时间。""不不不,"杜月笙老谋深算地笑笑:"这是个大有用的人啦!莫小看了他……"原来这个人叫张啸林,日后与杜月笙、黄金荣一起,成为上海滩上的三大亨。张啸林是杭州人,在杭州名气相当响亮。他当过绸缎织造工,不过经常纠众滋事,寻衅打架,各机房的老板拿着他头痛,暗中串通,谁也不招他做工。张啸林断了生计,便带了几个小流氓,专门以诈赌骗钱、刨别人的腰包为生。辛亥革命以前,张啸林在茶馆里为争座位,跟旗人大打出手,几乎酿成命案。他怕官府捉拿,逃出杭州,躲在一个当巡官的朋友家里。辛亥革命后,他打旗人的案子不了了之,于是又堂而皇之地回到杭州,继续独霸一方。他早先到过上海,托人引路,与黄金荣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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